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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小号演奏家、教育家范由群的音乐史

北京中器研究院   2010/8/13 8:56:32   点击:2500次

      8月8日晚,12组极富辉煌感的小号名曲在贵州师范大学国际音乐厅吹响:刚性不媚俗的《托卡塔》、柔美温情的《一位小号家的摇篮曲》、轻快跳跃的《哈利路亚》……在这场名为“范由群老师85岁寿辰暨从艺60周年师生音乐会”里,著名小号演奏家聂影担任艺术总监并现场独奏,贵州省音乐家协会小号学会会长王家宝、中国小号联合会副会长吴宏毅等省内外小号名家云集并出任演出嘉宾。    
人物名片   
      范由群,1924年生于四川成都。贵州省音协小号学会会长、小号联合会名誉会长。师从黄贻钧先生,1951年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管弦系小号专业。毕业分配进入“出国文工团”担任小号演奏员。1958年担任中央乐团小号演奏员,同年前往贵阳,任教于贵州大学艺术系至今。   
      一般在交响乐团里只起烘托气氛作用的小号,当晚成为场上绝对的主角。为这场演出点睛的,则是在台下安坐、月色满头的范由群教授。从艺60年、教学50载的范老,不仅是成就突出的小号演奏家,更是培养出了聂影、欧翠峰等一大批活跃在国内外音乐界的小号演奏名家。难怪业内专业人士赞叹:“中国小号教学的泰斗在贵阳”。而这场音乐会的筹办初衷,正出于学生对老师的感恩、业界名家对前辈的致敬。   
自强不息以渡己   
    “在旧社会,吹拉弹唱做念打常被当作三教九流者的营生,是被人鄙视的。”即便如此,“小时候便喜欢唱歌,没有乐器便吹口哨”的范由群进入了重庆军乐学校,那是1943年,他19岁。曾有良田三千的范家很快便被染上毒瘾的父亲败完,“我读完中学后家中已不能支付学费,而上军乐学校是不要钱的。”   
      进军乐学校后,学生可以按照各自的兴趣选择一项乐器,范由群毫不犹豫地选了小号。问及原因,他唱起了我国著名小号演奏家和教育家夏之秋教授的《八百壮士》:“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你看那民族英雄谢团长。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你看那八百壮士孤军奋守东战场……”原来,抗日战争进入关键时期,电影《八百壮士》在大后方重庆展演,范由群被那激昂不屈的民族精神所感染,将这部电影看了一遍又一遍。   
    “小号音色强烈锐利,声音嘹亮高亢,极能振奋人心。”在范老的眼中,小号是自强不息的象征,“自强不息也是我一直追求的。父亲是我的反面教材,我不能向他一样沉沦。”穷人的孩子早知事,因为家境贫寒,他知道必须要用功,高年级的师兄吹得好,他便当他们的“小跟班”,有时太用功了,一天练下来脸都吹肿了。加上天分好,毕业时他如愿以偿拿到了班上唯一的一个满分。   
     1947年随团到上海的范由群考入了上海音乐学院,师从我国著名指挥家、中国交响乐事业的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的黄贻钧先生,以有“小号圣经”之称的《阿尔班——小号教程》为进阶,名师名课,毕业时范由群以优异成绩进入“出国文工团”担任小号演奏员,参加了在德国柏林举办的第三届世界青年联欢节,为歌剧《白毛女》伴奏,演出获得了巨大成功。他还随团到德国、匈牙利、波兰、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奥地利和前苏联等国家和地区演出,受到各国人民的欢迎。1958年,范由群担任中央乐团小号演奏员,得到了德国小号专家克拉其克的悉心指导。作为小号演奏家的范由群,此时事业达到顶峰。   
      然而这时,极“左”思潮开始盛行,乐团有人批评他“只专不红”。“不理解、不媚俗”的范由群借机会申请到广州音乐学院教书,“吹小号需要底气,这底气也是为人的浩然正气。”由于那时贵州这边缺人,他便又来到了贵阳。他的儿子范松先生还记得当时的场景:“贵阳当时没有设火车站,我们从北京坐火车到都匀,坐烧木炭的柴火汽车到贵阳,再换乘马车到花溪。”   
      凭范由群的资历,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去处。但从没想过下半辈子会一直待在贵州的他,除上世纪90年代被借调到上海音乐学院一段时间之外,再也没有离开过贵州。他笑称自己“不善活动”,继而他严肃地说:“我早年凄苦:中学时父亲就过世了,大三时母亲过世我不在身边,双亲去世后我再也没回过家乡,姐姐早早离世后家里只剩我一人……这一生经历坎坷,只有小号没有离开过我,在我最低落的时候,小号是我唯一的寄托。”   
宽容厚德以待人   
      在上海音乐学院求学期间,范由群不仅折服于老师黄贻钧先生渊博的学识,对老师的爱护之心更是念念不忘。“黄先生经常为电影写配乐,有一次他为一部电影配乐,原本只写了两个小号的曲谱,交由两个外国人演奏。他得知我家境贫寒,特意写了第三个小号曲谱……”范老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块方巾,比划着那次的所得,“包了满满的一包。”   
      自己当了老师后,范老特别照顾家境困难的学生。“穷人家的孩子很敏感,生怕别人瞧不起。我会像老师对我那样,照顾我的学生。”   
    “当老师的要尊重每一个学生,对天赋好的不能急,在基本吹奏技能尚不稳定的情况下,一味追求速度的‘快’、难度的‘高’是十分有害的,这其实是一种急于求成的心态作怪,其结果事与愿违,欲速不达;对天赋差些的学生不能打、不能骂,要循循善诱。”   
    “吹小号不是一日之功,至少要吹一年才能入门。刚吹小号时,不过是嘹亮的噪音而已,如果心躁了,只会越吹音越噪。”范老说,这需要在舞台上磨练心性,“当年中央乐团有一个每周一次的礼拜天音乐会,刚开始能有一成的上座率就不错了,心里难免有些沮丧;但我们坚持下来了,而且还主动送音乐到大学。观众逐渐培养起来了,礼拜天音乐会最后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这时的我们早已经淡然了。因此,人家鼓掌,要经得起;人家鼓掌少了,也要吃得消。”   
    “好的音乐是从心里流淌出来的。这就需要人心能柔下来、沉下来,细细感受这奇妙之处,心刚烈了体会不到。真正要体会到这一点,可能需要一辈子。”范老说,小号的音色是亦高昂亦柔美,亦刚亦柔的。他一生的为人处世,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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